北侖高端汽配模具園區(央廣網記者 曹美麗 攝) 央廣網寧波6月30日消息(記者曹美麗)今年3月29日下午,習在浙江考察調研時,專門來到寧波市北侖區大碶高端汽配模具園區,和園區管理人員、中小企業代表、返浙員工進行親切交流,給中小企業鼓勁加油。一些細心的網友發現,新聞報道中出現的大碶高端汽配模具園區,掛有兩塊牌子,一塊叫做“北侖大碶高端汽配模具園區管理服務中心”,另一塊牌子則叫做“靈峰工業社區”。一個工業園區為什么會掛工業社區的牌子?相比較城市社區,工業社區有什么相似之處和不同之處?工業社區怎么運作?帶著疑問,記者近日又一次來到靈峰工業社區,探訪“工業社區”這一獨特的寧波模式。 工業社區——一個只服務企業的社區(央廣網記者 曹美麗 攝) 解密一:什么是工業社區? 社區往往指的是城市社區,它是生活在同一地理區域內、具有共同意識和共同利益的社會群體。它指向的是社會治理、生活服務。 而工業園區則是工業設施、工業企業的集聚區域,它指向的是經濟發展和工業生產。 一個管生活,一個管生產,這兩者是怎么結合在一起的? 要解答這個問題,我們得先把目光投向北侖區最早的工業社區——寧波市北侖區大港工業社區。 大港工業社區的前身是大港工業城,這是一個有著近400家企業、80%都是外資企業的工業園區。2007年,原本在城市社區任職的朱紅明,調到了大港工業城,任社區服務中心主任,主抓企業黨建。 然而,要在外資企業開展黨建工作談何容易?一家一家企業走下來,工作推進并不順利。 這可怎么辦? 黨建工作需要一個突破口。這時,一家企業提出的要求,點亮了朱紅明的思路。 在一次走訪企業中,寧波高帕無紡制品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吳國平指著辦公室窗外的一塊荒地,毫不客氣地對朱紅明說:“10多年政府沒搞定的地方,你們試試,辦妥了我就服你們!” 吳國平所說的荒地,是一片近5000平方米的“斷頭路”,在五臺山路和鳳洋三路的交叉口。 朱紅明想到,調研走訪時,不少企業員工提過,周邊沒有可娛樂活動的地方。于是,一個室外燈光球場的方案油然而生。 上報街道,籌措資金,跑部門找照明,“化緣”體育設施……僅僅一個星期,荒地就被清理干凈整平了。2個月后,設有籃球場、微型足球場的職工文化廣場“上線”。 幫企業員工解決文體設施,這樣的服務其實是城市社區該做的事,現在工業社區同樣也可以做。 以此為突破口,朱紅明很快改變了就黨建抓黨建的思路,帶著5個社工,秉持“嚴、快、細、實”的做事理念,將黨建與服務企業一起抓。 很快,大港工業城慢慢探索出了區域性黨組織、區域公共服務中心、區域協商議事組織“三位一體”的組織體系,對工業園區實行社區化管理。 如今在北侖區,這樣的工業社區一共有12個,服務覆蓋了4000余家工業企業。 “別的地方管理工業園區,往往是設立管委會、第三方物業進駐、鄉鎮街道管理,但在北侖,用的是社區管理的模式,這就是工業社區的由來。”朱紅明說。 同樣,靈峰工業社區的服務對象也是企業,而不是具體的居民。因此,他們自稱是一個只服務企業的“社區”。 史孟艷是靈峰工業社區的黨委書記,下面有6名社工,服務著園區內的78家企業和2萬名員工。 這6名社工做什么? 從黨建指導到日常走訪,從安全生產月制定計劃到各種政策梳理,從相親活動策劃到企業精品線路打造……可以說,從生產到生活,從產業到服務,6名社工就好像一個個貼身服務的企業管家,無所不能、無所不應。 解密二:工業社區做什么? 今年2月12日,國內疫情正緊張的時候,企業的復工復產箭在弦上。 這一天,靈峰社區的黨委書記史孟艷接了312個電話。“都是關于復工復產的,電話接到耳朵都痛了,微信信息往來那就更數不清了。”史孟艷說。 企業復工復產之初,沒有經驗可循,一家一家企業都要核對登記、查驗、蓋章。每一家企業遇到的問題都不一樣,每一個問題都要靠社區去解決。 一開始遇到的是復工查驗。只有查驗快,企業才能復工快。史孟艷將5名社工和32名“鋒領企服隊”隊員分成4個大組:輔導組、資料組、人員核查組、現場勘查組。包括3名包片社工在內的15人,被分成5個小分隊,進企業查驗申報材料、防疫物資準備情況、員工進出等資料。 為了企業能順利通過查驗,盡快復工,史孟艷提前一天給申請復工的企業老總打電話,做好協調……由于準備工作充分,到2月17日,靈峰工業社區內78家企業全部復工。 人手,是企業復工后最頭疼的問題。忙完復工查驗之后,史孟艷和她的小伙伴又千方百計幫企業對接用工,最終以包車的形式,將安徽等地員工接回北侖,還梳理區內勞務派遣公司的信息,群發給企業。 等到人手問題解決了,園區內企業又反映:自己復工了,但配套企業還沒有動起來,眼看供應鏈要斷了。 于是,靈峰工業社區和街道方面又加班加點,精準服務好涉及龍頭企業的上下游配套企業,確保防疫與復工兩不耽誤。 企業列出配套供應商清單,社區服務隊員立即一個個對接。最終,園區4家龍頭企業的配套企業實現了全產業鏈復工。 幫助企業恢復生產,其實只是工業社區服務企業的一個方面。除了生產,工業社區還承擔著生活服務的功能。 比如在疫情期間,一些企業返回的員工,因為疫情防控需要,一時回不了出租屋怎么辦?靈峰工業社區又抓緊搜羅街道內賓館信息,提供給需要的企業。企業員工進出村,被卡怎么辦?又是靈峰工業社區出面,和各個村協調,打通卡口。 又比如,疫情期間靈峰社區內企業部分湖北籍員工的心理波動比較大。社區為此啟動了“鄂籍員工關愛行動”,安排黨員結對1020名湖北籍員工,開展工資協商、心理咨詢、補貼申報等暖心活動,讓員工進得來、留得下、干得好。 “工業社區反應快,問題才這么好地解決。”在社區的幫助下,寧波隆源精密機械有限公司很快恢復了生產,保住了訂單,總經理林國棟為此連連給社區點贊。 “我們像管家,更像一個協調處理器。”對此,寧波市北侖區大港工業社區黨委書記朱紅明有著很深的感悟。 一個處理器的日常工作是這樣的:上面有政策,第一時間告訴企業;企業有需求,第一時間給解決。 “找到了社區,就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鑰匙。”企業如是說。 解密三:工業社區的驅動力來自哪里? 社區,實際上是一個自治組織,并不具備政府職能。然而在北侖區,只有六七個人的工業社區似乎無所不能:你要政策,我幫你對接;你要人,我幫你招;你要貸款,我給你找銀行;你要托管子女,我給你場地…… 一個社區這樣無所不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誰在給他們賦能? “黨建給了我們強大的支撐。”靈峰工業社區黨委書記史孟艷深有感觸地說。 史孟艷口中的黨建,指的是北侖區委組織部牽頭整合了部門資源和社會資源,形成了一整套平臺化、集成化、社會化的企業服務機制。 對于企業來說,他們不管你是黨委、政府部門還是社區,他們其實只有一個“政府”的概念。找“政府”辦事,他們希望的是通過一個口子就能搞定。 于是,不管是最多跑一次也好,只進一扇門也好,企業熱盼的是只要找對人就好。 “企業要反映、解決的問題,由一個口子收集、反映上來,我們發動組織的力量,協調各個部門,給予支撐。”寧波市北侖區委組織部副部長、區委兩新工委書記江智靈介紹說,“通過組織的力量,整合了各個部門的資源,用最快的速度、最便捷的方法幫助企業解決問題。” 黨建,為社區服務注入了強大驅動力。 在北侖區,有一個“鋒領企服”聯盟,聯盟整合了涉及小微企業服務和審批的23個區級部門。聯盟下面又成立了8支“鋒領企服”小分隊,下沉到工業社區,與社工一道為園區的小微企業服務。“鋒領企服”小分隊及時將搜集到的各類問題,反映到微信群里;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則及時認領這些“疑難雜癥”,“對癥下藥”。 “企業復工復產防疫怎么做?” “小微企業扶持稅收政策有沒有出臺?” “環評項目怎么申報?” 諸如此類的問題,此起彼伏。企業反映問題、小分隊收集并反映問題、服務聯盟及時解答回應問題,這樣一來,企業和政府部門之間的渠道就完全打通,實現了無縫對接。 位于寧波市北侖區霞浦街道的物流社區,是一個物流企業集中的工業社區。疫情期間,很多中小企業出現了“滯銷”問題。怎樣拉動消費,幫助企業盡快復工達產?“鋒領物流”黨建聯盟迅速行動起來,通過開展廠家線上直銷專享會、書記來看貨、鋒領來帶貨等多種銷售行動,幫助企業賣生鮮牛排、賣竹制生活品、賣中藥制品,幫助企業打開了產品銷路。 在寧波市北侖區,這樣的工業社區服務模式被人叫做“小馬拉大車”,意思是說少量的社工人員,拉動了龐大的工業園區;也有人把這種服務模式叫做“第三種力量”,即在政府和市場之外的第三種服務方式。但無論哪種叫法,這種工業社區的宗旨始終只有一個:幫助企業更快更好地發展。 于是,我們欣喜地看到:北侖大碶高端汽配模具園區的工業社區黨委掛牌5年來,園區規模從當初的400畝擴張到4000畝,企業從最初的30家增加到78家,員工從8000名增加到2萬人,2019年園區產值近200億。 而這,正是工業社區這種現代治理方式轉變所帶來的強大驅動力,也是我們解密寧波工業社區模式的初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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